火车擒住轨,在沙漠里奔。
两条精瘦的铁道在戈壁荒漠中延伸,驮着沉重的车身,像梦般负累。奇异的景象印在车窗边少年的瞳孔中,让他十数年来念念不忘。
2017年9月,老墨带上父母妻女,开着传祺GS4,开始了他名为丝路圆梦的旅程。
七天时间,五千公里,只有他一人开车,风险并不是没有。另一个去海南的计划看起来安全得多,一路人烟稠密,高速畅通。不过,那窗外不会有他想念已久的辽阔戈壁和高远晴空。于是,在仔细准备必要的防护措施后,老墨一家四大一小,与传祺开始一路向北。
没想到旅行刚开始老天就和他们开起了玩笑。
“我简直是雨神附体了。”老墨说。
出发的头几天,蓝色暴雨预警跟他们形影不离,无论他们走到哪,都准时出现在手机天气预报。他们本计划走格尔木到查卡盐湖,欣赏传说中的‘镜湖’美景。但一路乌云相伴,他们抓紧时间赶路,希望在下雨前能到。紧赶慢赶,远远能看见湖区了,正庆幸只是天阴,谁知到了停车场,暴雨骤然而至。等离开景区,前方天空越来越晴朗,他们也不知该哭该笑,回头看,查卡盐湖仍然乌云密布。
即便如此,老墨仍有兴致调侃自己,“我下次要多往沙漠地区跑,给他们带雨去。”
当然,没有不会停的风雨。
迎来晴朗的旅程格外舒畅,窗边的风景让老墨更觉快活,白云缭绕像奶油覆盖在山顶,发电风车如一片挺拔庄稼齐刷刷地站立。
荒漠中的宽阔大路直通天际,有时候开上七八十公里,方向盘都不必动一下。有些人可能觉得无聊,但老墨却乐在其中。电线杆多少米一根?支架怎么搭建?光缆从哪来?作为一名通信设计师,注意这些细节成了他的“职业病”,却也带来漫漫长途中的乐趣。尤其看到太阳能供电的通信基站,他小小地自豪了一下,“身为通信人,点赞!”
老墨看到风景的细节,也体会到旅途中家人升温的感情。“平时家人只有晚餐,要不就是一起看春晚时,才有机会在一起面对面聊天。但是出去旅行,就在车子这个小空间里,大家说说笑笑,无话不谈。”老墨很享受这一切。无论是离开主路,让平时不敢上高速的老婆体验一把戈壁越野;还是送老爸参加三十年未见的新疆战友聚会;或是在敦煌月牙泉边和戏称其为“女汉子”的女儿一起爬山玩沙。有这些珍贵回忆,谁又在意途中风雨?
回来后,老墨把丝路之旅的见闻细心整理出来和车友分享。这些好友让他觉得格外亲切,“有些事不会和朋友同事聊,却会和车友说。”聊得多了,感情自然就好。在全国的车友会中,四川车友会的氛围和活跃度都是有名的。
除了与车友们“冲壳子”,回归日常生活的老墨自有一个安宁世界。军事、足球、数码,忙着一一把玩这些爱好,他哪有时间感到无聊。
说到自己的性格,老墨觉得可能是向小时候的某种回归。他从小就安静老实,妈妈最爱说的例子,是某次下班回家,透过平房的窗户,看见他一个人在床上摆弄玩具汽车、房子,嘴里还自言自语。初高中的暑假,他回家也从不出门。大学去了成都,他把大部分的课余时间和零花钱都用在汽车杂志、数码杂志上。喜欢不被人打扰的创造感,他乐意花很长的时间在纸上画哆啦A梦和高达,画各种汽车的外观。曾经一度,老墨还考虑过要不要加入汽车行业做设计。但想想今天拥有的一切,家人、朋友、工作,老墨很满足。
“有人觉得,这种生活好像有点‘失去斗志’、‘没有勇气’,但什么才是真正的生活呢?” 被问到在资阳的慢生活,老墨思索着。
也不是没有机会。毕业不久,曾有一家大公司找过身为技术骨干的他,提出如果愿意外派三年,回来可以在一线城市落脚。
他想了一会说,“说不定那时候答应了,现在会有更好的发展”。
可那种紧绷的光鲜或许是一些人的理想生活,却不是他的。
“但那样不好玩”,他又笑了笑。
十几年前,一趟飞驰在新疆戈壁荒漠的火车里,窗边少年被奇异的景色深深吸引,决心有一天,要自己开车进入这片沙漠跑上一跑。还有摆弄着汽车玩具自言自语的小孩,读着杂志一笔一划描绘的青年。
但多数人已被这世界改变,一个人要如何,才能近乎笨拙地不变?
老墨只知道,徒步荒山僻岭巡查电线架设,顶着暴晒一次次确认安全;努力做好儿子丈夫爸爸职责,陪伴亲人一天天活出滋味;安排大小事项领航戈壁旅途,去让梦想一点点变得清晰。也许这些影像在眼前交叠重合的瞬间,老墨也会微笑记起他的初心,他不需要大城市的繁华霓虹灯,只依恋家中为夜归人留的那扇门。
当这一切成为现实,老墨才发现,原来自己完成的并不只是一趟丝路之旅,而是对这喧嚣浮躁的世界,一记温柔而坚定的回击。
来源:广汽传祺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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